第五章老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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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晚上，我們再次來到大排檔。
小桂子左顧右盼，問豬頭：“老漁民該不會不來了吧？”
豬頭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：“絕對不可能！”
我們問他為什麽如此自信，豬頭說：“因為我昨天告訴他，今天來這裏陪我喝杯酒，我就再給他一千塊！”
我們面面相覷，不約而同的給豬頭豎起大拇指：“高！實在是高！”
豬頭笑著說：“釣魚嘛，不放些魚餌怎麽釣魚？”
果不其然，約莫一刻鐘的工夫，昨天那個老漁民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。
豬頭沖他招了招手，老漁民朝我們走過來，我給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。
老漁民還是昨天的那身穿著，破破爛爛的，一看生活就很窮苦。
三亞雖然現在躋身為國際化旅游城市，但貧富差距還是比較大的。
“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”，這句話不管用在哪裏都不會過時。
豬頭遞給老漁民一瓶啤酒，又給他夾了一只大龍蝦。
老漁民受寵若驚，滿臉感激的看著豬頭。
也許他活到這把年紀，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溫暖過，他大多時候可能都是被人冷嘲奚落，所以一旦有人對他好，他就會非常感動。
豬頭跟他交談了幾句，詢問他的名字，老漁民讓我們叫他“老鮑”就可以了。
豬頭拉著老鮑喝了兩杯酒，詢問老鮑的老婆怎麽樣。
老鮑很感激地對豬頭說：“多虧恩公出手相救，三千塊醫療費我昨晚交上了，老伴已經在醫院住了下來，一切都很好！”
豬頭擺擺手：“恩公就不要叫了，聽著怪別扭的，來，這裏還有兩千塊，你拿著，回頭給你老伴買點好吃好喝的補補身體！”
豬頭一邊說，一邊大氣的從錢夾子裏摸出兩千塊，拍在老鮑面前。
老鮑看著桌上的人民幣，又擡頭看了看豬頭：“這……昨天不是說給一千塊嗎？為什麽……要給兩千塊？”
豬頭怔了一下，隨即哈哈大笑起來：“拿著吧，我高興！”
老鮑確實是個老實人，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嫌錢多，他為了掙一千塊，所以遵守豬頭的約定，沒想到豬頭給了他兩千塊，他反而還不肯收下。
在很多人看來，老鮑可能是個傻子，但在我們看來，這個老漁民的身上，卻閃爍著與世俗與眾不同的人性光輝。他就像大海裏的一顆珍珠，沒有受到任何的汙染。
豬頭好說歹說，才把兩千塊塞進老鮑的衣兜裏面。
豬頭說：“我今天找你來呢，除了給了你錢，其實還有事情要問你，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的咨詢費，好不好？”
老鮑點點頭，很感激地說：“行！恩公你盡管問，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！”
豬頭笑了笑：“好，夠爽快！還有，不要再叫我恩公了，叫我頭哥就行，再叫我恩公的話，我就把那兩千塊收回來！”
豬頭這話充滿了善意的威脅，老鮑笑了笑：“知道了，恩公，哦，不，頭……頭哥！”
豬頭喝了口酒：“這就對了嘛！好了，咱們閑話少說，直奔主題吧，你老實跟我交個底，昨天你賣給我們的雙龍雲紋盤是從哪裏來的？”
“什麽什麽盤？”老鮑一臉懵逼，他根本沒聽過雙龍雲紋盤這個名字，他只知道那是個瓷盤子，看得出來，他完全就是個外行。
豬頭說：“就是你賣給我的那個盤子，雙龍雲紋盤，哎呀，你別管它叫什麽名字，你就告訴我，那個盤子是從哪裏來的？是不是你撿來的？哦，對了，你別騙我說是祖上傳下來的！”
老鮑塞了一只基圍蝦進嘴裏，喝了口啤酒：“好吧，你是我恩人，既然問到這事兒，我就說句實話，這個盤子其實是我在海邊上撿到的。當時我收船回家，在沙灘上走著走著，就看見這個盤子掩埋在沙地下面，我覺著還挺好看的，所以拿回去當菜盤子！”
我們一臉尷尬的笑，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，如果老鮑知道自己用一只價值五百萬的盤子裝菜吃飯，他會不會當場氣死？
豬頭呵呵笑著說：“不錯，很有創意，那個盤子裝菜應該挺好吃吧，我正好也有這個想法，準備回去試一試！”
老鮑一臉不解，撓了撓腦袋，估計他還在想，這菜好不好吃，跟裝菜的盤子有什麽直接關系嗎？
“這個盤子你真是沙灘上撿來的？”豬頭問。
老鮑點點頭：“真的啊，我騙你幹嘛，我們村子裏的漁民，隨時都會在沙灘上撿到一些瓷器什麽的，我隔壁那個老王，去年還撿了個花瓶，雖然瓶子掉了只耳朵，但也挺好看的！”
“真的嗎？回頭帶我去看看那個花瓶，我這人喜歡養花，如果好看的話，我就把那個花瓶高價收購回去！”豬頭笑瞇瞇地說，這老小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丁點發財的機會。
老鮑說：“可能你對那個花瓶沒有太大興趣，因為那個花瓶很臭！”
“臭？為什麽臭？”豬頭奇怪的問。
老鮑說：“因為自從撿到那個花瓶以後，老王就把他床底下以前的尿壺淘汰了！”
我們面面相覷，額頭掉下一條條黑線，對這個隔壁老王充滿了敬仰，如此名貴的古代花瓶，他居然拿去當尿壺？
用豬頭的話說，我真想一刀切掉他的命根子！
豬頭拉著老鮑說：“老鮑，你看這樣行不行，我們到這邊人生地不熟，也找不到好玩的地方，要不明兒個你帶我們去你的漁村玩玩，我也想撿幾個花瓶盤子的回去當尿壺！”
老鮑說：“去玩當然沒問題，但是吧，現在的瓷器都不好撿了！”
“啊？為什麽？”豬頭眉頭一緊。
老鮑說：“之前有人到漁村收購過一批瓷器，那時候的村民都不懂，幾百塊一件的瓷器就出了手，後來才聽說，那些都是古董，少說都是以萬字為單位計算的。就拿我昨天賣給你們的瓷盤來說，如果不是急著給老伴治病，我也不可能幾千塊就出手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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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桂子左顧右盼，問豬頭：“老漁民該不會不來了吧？”
豬頭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：“絕對不可能！”
我們問他為什麽如此自信，豬頭說：“因為我昨天告訴他，今天來這裏陪我喝杯酒，我就再給他一千塊！”
我們面面相覷，不約而同的給豬頭豎起大拇指：“高！實在是高！”
豬頭笑著說：“釣魚嘛，不放些魚餌怎麽釣魚？”
果不其然，約莫一刻鐘的工夫，昨天那個老漁民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。
豬頭沖他招了招手，老漁民朝我們走過來，我給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。
老漁民還是昨天的那身穿著，破破爛爛的，一看生活就很窮苦。
三亞雖然現在躋身為國際化旅游城市，但貧富差距還是比較大的。
“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”，這句話不管用在哪裏都不會過時。
豬頭遞給老漁民一瓶啤酒，又給他夾了一只大龍蝦。
老漁民受寵若驚，滿臉感激的看著豬頭。
也許他活到這把年紀，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溫暖過，他大多時候可能都是被人冷嘲奚落，所以一旦有人對他好，他就會非常感動。
豬頭跟他交談了幾句，詢問他的名字，老漁民讓我們叫他“老鮑”就可以了。
豬頭拉著老鮑喝了兩杯酒，詢問老鮑的老婆怎麽樣。
老鮑很感激地對豬頭說：“多虧恩公出手相救，三千塊醫療費我昨晚交上了，老伴已經在醫院住了下來，一切都很好！”
豬頭擺擺手：“恩公就不要叫了，聽著怪別扭的，來，這裏還有兩千塊，你拿著，回頭給你老伴買點好吃好喝的補補身體！”
豬頭一邊說，一邊大氣的從錢夾子裏摸出兩千塊，拍在老鮑面前。
老鮑看著桌上的人民幣，又擡頭看了看豬頭：“這……昨天不是說給一千塊嗎？為什麽……要給兩千塊？”
豬頭怔了一下，隨即哈哈大笑起來：“拿著吧，我高興！”
老鮑確實是個老實人，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嫌錢多，他為了掙一千塊，所以遵守豬頭的約定，沒想到豬頭給了他兩千塊，他反而還不肯收下。
在很多人看來，老鮑可能是個傻子，但在我們看來，這個老漁民的身上，卻閃爍著與世俗與眾不同的人性光輝。他就像大海裏的一顆珍珠，沒有受到任何的汙染。
豬頭好說歹說，才把兩千塊塞進老鮑的衣兜裏面。
豬頭說：“我今天找你來呢，除了給了你錢，其實還有事情要問你，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的咨詢費，好不好？”
老鮑點點頭，很感激地說：“行！恩公你盡管問，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！”
豬頭笑了笑：“好，夠爽快！還有，不要再叫我恩公了，叫我頭哥就行，再叫我恩公的話，我就把那兩千塊收回來！”
豬頭這話充滿了善意的威脅，老鮑笑了笑：“知道了，恩公，哦，不，頭……頭哥！”
豬頭喝了口酒：“這就對了嘛！好了，咱們閑話少說，直奔主題吧，你老實跟我交個底，昨天你賣給我們的雙龍雲紋盤是從哪裏來的？”
“什麽什麽盤？”老鮑一臉懵逼，他根本沒聽過雙龍雲紋盤這個名字，他只知道那是個瓷盤子，看得出來，他完全就是個外行。
豬頭說：“就是你賣給我的那個盤子，雙龍雲紋盤，哎呀，你別管它叫什麽名字，你就告訴我，那個盤子是從哪裏來的？是不是你撿來的？哦，對了，你別騙我說是祖上傳下來的！”
老鮑塞了一只基圍蝦進嘴裏，喝了口啤酒：“好吧，你是我恩人，既然問到這事兒，我就說句實話，這個盤子其實是我在海邊上撿到的。當時我收船回家，在沙灘上走著走著，就看見這個盤子掩埋在沙地下面，我覺著還挺好看的，所以拿回去當菜盤子！”
我們一臉尷尬的笑，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，如果老鮑知道自己用一只價值五百萬的盤子裝菜吃飯，他會不會當場氣死？
豬頭呵呵笑著說：“不錯，很有創意，那個盤子裝菜應該挺好吃吧，我正好也有這個想法，準備回去試一試！”
老鮑一臉不解，撓了撓腦袋，估計他還在想，這菜好不好吃，跟裝菜的盤子有什麽直接關系嗎？
“這個盤子你真是沙灘上撿來的？”豬頭問。
老鮑點點頭：“真的啊，我騙你幹嘛，我們村子裏的漁民，隨時都會在沙灘上撿到一些瓷器什麽的，我隔壁那個老王，去年還撿了個花瓶，雖然瓶子掉了只耳朵，但也挺好看的！”
“真的嗎？回頭帶我去看看那個花瓶，我這人喜歡養花，如果好看的話，我就把那個花瓶高價收購回去！”豬頭笑瞇瞇地說，這老小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丁點發財的機會。
老鮑說：“可能你對那個花瓶沒有太大興趣，因為那個花瓶很臭！”
“臭？為什麽臭？”豬頭奇怪的問。
老鮑說：“因為自從撿到那個花瓶以後，老王就把他床底下以前的尿壺淘汰了！”
我們面面相覷，額頭掉下一條條黑線，對這個隔壁老王充滿了敬仰，如此名貴的古代花瓶，他居然拿去當尿壺？
用豬頭的話說，我真想一刀切掉他的命根子！
豬頭拉著老鮑說：“老鮑，你看這樣行不行，我們到這邊人生地不熟，也找不到好玩的地方，要不明兒個你帶我們去你的漁村玩玩，我也想撿幾個花瓶盤子的回去當尿壺！”
老鮑說：“去玩當然沒問題，但是吧，現在的瓷器都不好撿了！”
“啊？為什麽？”豬頭眉頭一緊。
老鮑說：“之前有人到漁村收購過一批瓷器，那時候的村民都不懂，幾百塊一件的瓷器就出了手，後來才聽說，那些都是古董，少說都是以萬字為單位計算的。就拿我昨天賣給你們的瓷盤來說，如果不是急著給老伴治病，我也不可能幾千塊就出手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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